“淑芬姐,这么夸张呢?”
王淑芬一脸的兴味,“谁说不是呢,听说昨天晚上拉了一晚上,早上起来一看,全是血呀,给她家那口子吓得,立马送到了卫生院,好像是脱肛了还是怎么着。”
听到王淑芬这么说,江舒棠心里一紧,还好她早有防备,这个张青青真够畜生的,那是撒了多少药粉呀?她吃了一把都能成这样,自己要是吃了,别说今天参加考试了,怕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也是觉得解气,那些总想害别人的,最后反而会。。。。。。
江舒棠抱着念安回到屋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屋子里明明亮堂堂的,可她却觉得有些冷清。
“妈妈,爸爸走了。”念安小声说,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哭。
江舒棠轻轻擦掉她眼角的一滴泪,“是啊,爸爸去工作了。等我们把贝壳角布置好,他就能回来了。”
念安点点头,拉着她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贝壳角吧!我要画一幅送给爸爸的画!”
江舒棠心头一暖,笑着应下,“好呀,我们去画画。”
两人收拾好画具,来到院子里的小角落。那里是顾政南亲手搭的一个小棚子,专门给念安做“贝壳角”,里面摆满了她从海边捡回来的各种贝壳和石头。江舒棠坐在旁边看着念安认真地涂涂画画,心里的空落感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念安一边画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我要画爸爸开着车在西北的路上跑,天上有好多星星,还有我和妈妈在后面追着他……”
江舒棠听着,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小脑袋瓜,怎么想得出这么多故事?”
念安认真地说:“因为我想爸爸了嘛。”
江舒棠心头一酸,蹲下来将她抱进怀里,“妈妈也想爸爸了。不过爸爸答应过我们,他会每天写信回来的。”
念安靠在她肩上,轻声说:“那我们要给他写信,告诉他我们在家里乖乖的,让他安心工作。”
……
接下来的日子,江舒棠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两人的生活。白天她继续写作、整理资料,晚上则陪着念安拼图、讲故事。偶尔也会接到顾政南的电话,虽然信号不太好,但他的声音总是沉稳温柔,让她感到安心。
一天傍晚,江舒棠正在厨房准备晚饭,门铃响了。她擦了擦手去开门,发现是李阿姨。
“舒棠啊,最近还好吗?”李阿姨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听说顾团长调去西北了?”
江舒棠点点头,“是啊,已经出发几天了。”
李阿姨叹了口气,“哎,你们也不容易。我听说那边风沙大得很,天气又冷,你得多给他寄点厚衣服过去。”
“嗯,我已经打包了几件厚外套,准备这两天寄出去。”江舒棠请她进屋坐下,“您来得正好,今天做了糖醋排骨,一起吃个饭吧。”
李阿姨摆摆手,“不用啦,我就是来看看你。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江舒棠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您,我一直都知道您最关心我们。”
送走李阿姨后,江舒棠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夕阳西下,天边泛着淡淡的橘红色,像是谁打翻了一盘水彩。
她忽然想起顾政南临走前留下的那个小盒子,一直放在床头没敢打开。此刻她回屋,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盒子,轻轻打开。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银质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贝壳形状,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海。”
她眼眶一热,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颗贝壳,仿佛能感受到顾政南指尖的温度。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主动写了封信给他,讲了很多家里的事:念安学会了新的儿歌,院子里的花开了,她新写的稿子被出版社通过了……她没有提想念,也没有说寂寞,只是用最温柔的文字,记录他们平凡却温暖的生活。
第二天清晨,她带着念安去邮局寄信,还附上了念安画的那幅画。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顾政南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偶尔还会寄些西北的特产过来。念安收到爸爸寄来的石头和小挂饰,高兴得不得了,立刻把它们摆进了自己的贝壳角。
有一次,江舒棠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军区政治部的工作人员,说顾政南因任务表现突出,被临时延长了驻守时间,预计要再推迟半个月才能回来。
她听完后,心口一紧,但还是客气地道了谢,语气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她独自坐在阳台上,望着满天繁星,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