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这赌注可是输了啊。”言语用手挨个指了一遍。
“什么赌注啊?”翠芽红着眼睛问。
青芽便将赌注说了一遍。
“小姐,您……您用奴婢做赌注。”翠芽急了脸。
言语没有理会,而是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匣子。
“青芽、红芽、红芽,我借给你们的,加上你们输的,明日需得还我两个铜板,可不许耍赖啊。”言语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匣子。
“翠芽,你过来。”言语递给了翠芽一锭银子。
翠芽睁大了眼睛,不敢伸手去接。
“快拿着,”言语往翠芽跟前送了送。
“小姐……”
“本小姐今夜玩得开心,赏你的。”
翠芽回头看了一眼青芽等三人,颤抖着手接了银锭子,“谢小姐赏赐。”
“你们三个,过来,”言语见她们站在原地不动,“过来呀,都有的。”
三人面面相觑,接过了小姐赏赐的银锭子。
“小姐,您……”现下青芽也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你们陪我聊天陪我打赌玩,我很欢喜,也很开心,想着从前没什么赏赐给你们,现下我的月银都在自己手里,便多赏赐些。”言语笑道。
“好了,我累了,”言语伸了懒腰,“青芽,你帮我把这匣子放柜子里去。”
也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言语躺下没一会儿,便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青芽照常喊言语起床。
“小姐,该起床了,今日早起一日,夫子允了您一日休假,明日定亲,就不用去书院了。”
青芽一边絮叨一边在妆奁备好小姐要佩戴的钗环。
“嗯。”言语声若蚊蝇。
青芽没听见言语的回应,又喊了一声,“小姐,快起来了。”
“小姐,你不能再赖床了。”
“小姐?”青芽心里有些打鼓,平日里小姐赖床都会说“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今日怎的一点回应也没有。
青芽走到言语床边,见言语脸色泛白,尝试着轻喊了一声,“小姐?”
青芽双手颤抖,伸手去探言语的鼻息。
言语的鼻息,很弱。
青芽吓得一个趔趄,不顾脚下发软,立即转头喊道,“红芽,快去请府医,黄芽,快去隔壁请齐大夫,翠芽,快去主院禀报夫人,就说小姐还迟迟未醒来。”
青芽用尽力气喊道,“要快!”
几人放下手中端着言语的洗漱用品,跑出了蝶居。
“小姐,您快醒来,不要吓奴婢。”青芽嗫嚅的嘴唇,这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小姐,您明日就定亲了,您快点醒来啊。”
“您不是说,定亲后,再等待两年,齐青翔出去云游,您就可以跟着一起出去看看大越的山川河流。小姐!”
不一会儿,俞大夫气喘吁吁的来了。
一探上言语的脉搏,他惊得手下一抖。
紧接着,莫棠知和齐蒲石也来了,夫妻二人刚一踏进蝶居,就听见齐青翔的声音。
齐青翔背着药箱跑来的。
夫妻二人顾不上同齐青翔打招呼,而是让到了一侧,让齐青翔先进了言语的寝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