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棠知赶忙过来抱起齐青翔,“青翔,我们都知晓,你尽力了,这就是阿语的命,是你多留了阿语十个月。”
安大夫见状,一个箭步,冲到莫棠知跟前,给齐青翔施了一针,齐青翔缓缓回头,逐渐失去了意识。
“言夫人,我担心师妹伤心过度,伤了身体,烦请您寻一处卧房,让她休息片刻。”安大夫道。
“嗯。”
莫棠知亲自将齐青翔扶到了厢房,然后折返到言语的寝卧,还未进门便听到安大夫的声音。
“太傅,言姑娘如今已是油尽灯枯,我与师弟,有办法能让她醒来片刻,若是有什么话,诸位一并说了吧。”
言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扶着言询,颤颤巍巍走到言语床边,看了一眼,对着安大夫点头。
安大夫手法奇特,拔了几根银针,换了更长的银针施针。
约莫半个时辰,言语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莫棠知,祖母、父亲,两位兄长和询堂兄都在,甚至连青芽也站在不远处,独独不见齐青翔。
言语她费力的摇头,嗫嚅着嘴唇,“青翔。”
“青芽,领安大夫去厢房。”莫棠知立即下了命令。
“母亲,父亲,祖母,这段日子,给您添了许多麻烦,往后,可以省心了。”
“大哥哥,我的字最近没有进步,我也不知为何。”
“询堂兄,记得将我的话转告给曾祖父。”
“夫人,齐大夫来了。”青芽道。
众人给齐青翔让了位置。
她一把抓住言语的手,看着言语说话都费力的模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阿语……”
“青翔,别哭,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言语用尽最后的力气,一一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