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抬起头看他。
“那辆报废的车,行车记录仪不见了。”傅靳年黑沉的眸子直视着他,“如果是意外,谁会多此一举去拿走行车记录仪?”
傅行当然也知道这件事。
这正是他们最初认定车祸是人为的关键。
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对方手脚干净得可怕,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到底是谁要害蕴儿?”
傅行痛苦地用手撑住额头,“难道是傅家这些年生意场上的仇家?可那些人,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敢对傅家的继承人动手,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而是不死不休的宣战。
兄弟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办公室里只剩下袅袅的茶烟,和窗外城市的无声繁华。
***
第二天下午,姜槐生无可恋地站在楚家雕花铁门外。
阳光正好,照得她那头张扬的亚麻色卷发像是一根根金丝在发光。
可她漂亮的脸蛋上却写满了“烦躁”和“抗拒”。
她爸,姜丙恩,今天早上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拎起来,下了死命令,必须来楚家一趟,理由是“你和楚三少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你总躲着人家算怎么回事?”
姜槐一想到楚羡那张妖孽又欠揍的脸,就头皮发麻。
她正犹豫着是就这么站到天黑然后回家交差,还是硬着头皮进去的时候,楚家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楚羡穿着一身休闲装,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抬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姜槐。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四目相对。
姜槐的第一个反应是——
跑!
她猛地转过身,拔腿就要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