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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只被扔出去的豹子扑到泰瑞身上的时候，温蒂已经处理掉了剩下的几个拼接者，还有两个勉强站在原地，很显然野兽的基因已经压过了人类的思维，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强撑的低吼，捂住被踹断骨头的胳膊。

温蒂一边分神注意着泰瑞那边的动静，一边弯下腰握住犀牛的角，“咔嗒”一声，犀牛拼接者的头就被她拔了下来，她笑着看向他们：“想试试看？”

剩下的两个人呜咽两声，转身想要朝地下室上面跑去，却被温蒂扔出来的蝙蝠镖击晕。

“嘿！我们不杀人！”泰瑞终于处理掉他那边的几个拼接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上的头，泰瑞打开耳麦，“天呐，你管管她！”

[她有分寸。]布鲁斯这样说，让泰瑞不理解为什么她能这么快得到布鲁斯的信任。

温蒂听到布鲁斯的话，得意地看了泰瑞一眼，把犀牛的头又拼了回去。

这下泰瑞清晰地听到了像积木一样的声音，他挑挑眉：“有些特殊能力，哈？”

把晕倒的拼接者们捆好，他们往地下室的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越能看到地下交易的一角，隐隐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达米安应该会比较乐意解决这个……”温蒂嘟囔着，把这里的场景记录了下来，“刺客联盟版达米安会把他们缝到一起的。”

泰瑞不知道她嘴里说的是谁，但是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启动制服上的隐身功能，来到最后紧闭的门前，这个门跟这个地下室倒是格格不入，显然钱都花到这个上面了。

泰瑞根据布鲁斯的指挥把黑入门内的芯片安在了门的开关处，一转头就看到温蒂从腰带里抽出一把半人高的武士刀。

“……你们家是有些什么暴力倾向吗？”泰瑞想起他第一次意外闯入蝙蝠洞的时候，就被布鲁斯用拐杖狠狠敲了脑袋。

温蒂满意地看着自己从蝙蝠洞里搜刮出来的更长的刀：“一把顺手的武器可是很重要的。”

说着，她又假装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咳咳，这是第四课。”

不，泰瑞面无表情地想，他连“第一课”的笔记都不会做的。

芯片快速骸入地下室的系统，原本紧闭的门发出不对劲的电流声，而后缓缓打开，巨大的手术室出现在他们眼前，手术台上躺着不少因为违法手术而狰狞死去的拼接者，他们的尸体扭曲成让人作呕的样子，部分动物特征从他们的皮肉底下生长出来。

这次没有马赛克的遮挡，这片场景毫无准备地刺入温蒂的眼中，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他们都是自愿的吗？”

“不，大部分都是被拐卖的流浪汉或者孤儿，他们被带过来做地下拼接者实验，好确保那些给了钱的家伙得到他们想要的。”泰瑞的心情也很凝重，反拼接者法出台不久，依旧不够成熟，政府不给他们合法的权利，但是这种暴利的途径他们也不肯轻易放弃。

想要得到“进化”的人和想要赚钱的人一拍即合，被当成实验白鼠被剥夺生命的却只有无辜的社会边缘人士。

[小心身后！]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出现，他们灵活地朝旁边躲去，两根细微的针头擦过他们身边钉在了墙上，[是麻醉枪，注意躲避。]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穿着白大褂，身底下是一条粗壮蟒蛇尾巴的男人拿着一把造型奇怪的枪，他的上半身没有改造，依旧维持着人类的样子。

“蝙蝠侠，你果然找过来了。”他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你还带了个帮手，看来你确实得到了一些消息。”

“但是这没有用，你带多少人都一样。”他立了起来，加上蛇尾的高度甚至顶到了天花板，“你们会成为我最好的实验品！”

他长长的尾巴朝他们扫了过来，两个人翻身躲开，蛇尾掀翻了手术台，尸体们散落到一边，因为力度太大有的甚至四分五裂。

[把他的枪毁掉。]布鲁斯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手上的枪同时装有含基因融合的针头，被击中的话你们也会成为拼接者，除了战斗之外，你们会失去所有人性。]

泰瑞甩出两枚红色的蝙蝠镖，对面抬起他的蛇尾，挡住了蝙蝠镖的攻击，但是爆炸仍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蛇医生被激怒，大喊一声冲了过来，蛇类的嘶吼和人声交叠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温蒂举起武士刀，从侧边扎入蛇鳞的缝隙用力刺进深处，刨开了他的侧面皮肤，他发出惨痛的叫声，伸出手就要去抓她。

“嘿，丑八怪，看这里！”泰瑞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蛇刚转过头，泰瑞手上的蝙蝠镖就扎进了他怀里的枪，泰瑞及时离开，但是蛇和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医生不死心地想要把蝙蝠镖拔出来，爆炸炸毁了他的枪支和人类上身。

“你以为我只有这一份样品吗？”医生痛得抬起手，他的手臂被烫伤得不轻，“你们逃不掉的！”

他还流着血的尾巴击中跳到半空中的泰瑞，泰瑞闷哼一声，摔进了旁边本来是关动物的牢笼里，激光栅栏在感应到有物体进入的一瞬间启动，关住了泰瑞，泰瑞想要去握住它，却被狠狠电开，他发出低呼。

[别用手碰。]布鲁斯及时出声阻止，[这个牢笼是特制的，上面带有高压电和麻痹效果。]

“是吗？”温蒂勾起嘴角，处理完泰瑞的医生想要转过身寻找另一只蝙蝠，却感受到从身侧传过来的一道巨力，本来力气就大的温蒂长大之后更是惊人，再加上制服加成的十倍强化能力，推动一只巨蛇仍旧易如反掌。

蛇医生被撞在了激光栅栏上，武士刀钉在了他身上，足够长的锐利刀锋贯穿了他的身体，高压电流穿过他的身体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温蒂站在牢笼旁边，确定医生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之后，这才抬手关掉了激光栅栏，巨蛇轰然倒地，温蒂走过去拔出她的武士刀。

“没死。”温蒂测试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确定这条蛇还没变成死蛇，只是他的身体上还在缓缓冒出黑烟以及一股奇妙的味道，“不过好像熟了，你要加夜宵吗？”

“不了，我对蛇类过敏。”泰瑞抖了抖被蛇尾击中时沾在身上的血液，部分血液已经干涸，粘在了他的制服上面，不过黑红色的制服看上去并不明显。

“所以我们接下来是怎么做？按照惯例应该联系GCPD？”温蒂把武士刀擦干净，她不知道未来还是不是那套流程。

“哦，对，我会通知戈登局长。”泰瑞说着，打开了通讯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