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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手上的这个钩抓枪是哪里来的？

两个人心思各异地沉默了这一段路，直到走到二楼的房间里，迪克才语气温柔地开口道：“想喝点什么？”

“我都行。”温蒂抬起头回答他，在迪克转身前往厨房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他现在居住的环境，普通中带着些温馨，生活痕迹很重，不过能看出来仍然单身。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夜翼的痕迹，他没有为自己的义警生活留下纪念，或者放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

“茶。”迪克把茶杯放在她面前，茶蒸腾着热气，温蒂捧在手上，茶的热度透过手套温暖了她的双手，温蒂把自己的面具稍微向上抬了起来，足以露出自己的下半张脸来喝茶。

迪克垂着眼睛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茶，开口道：“喝完茶就回去吧，跟家里人吵架了？”

说到这里温蒂就生气，明明她现在也是成年人行列里却被乐高迪克带头推了出去，她带着些闷闷不乐的语气：“他们不让我单独做事情，也不同意我的计划，明明我已经……”

温蒂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体型难以称的上是一个成年人，她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别跟他们太生气，他们只是担心你，孩子。”迪克把旁边的甜甜圈推给她，“你还小，不要因为一时的赌气葬送自己的未来，顺带一提，当反派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哦，巧克力味。”温蒂没听进去迪克后面的话，她被甜甜圈吸引了注意力。

迪克没说什么，笑了一下，看着她把手上的甜甜圈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糖霜蹭到了嘴角上。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等温蒂吃完甜甜圈喝完茶，问道：“想去下面看看吗？我觉得也许你会感兴趣。”。

“好大——！”温蒂走到一楼才发现下面的区域有多大，她大喊出声，好奇地看着各种杂技道具。

“我是个杂技教练。”迪克说着，拿起旁边道具箱里的五个球，他熟练地抛接起来，然后扔向温蒂的方向，女孩伸出手接住，重复了他刚才的动作，最后完美地接住了五个球。

迪克意外地挑挑眉：“嘿，你做得真不错。”

“那当然，我可是要当未来最知名的反派的人。”温蒂抛起又接住其中一个球，把它们扔向另一边的道具箱，五个球精准地掉进了箱子里，“简直小菜一碟！”

迪克带着她参观了宽阔的杂技场地，里面装了软梯和吊环等柔术类道具，当然最高的还是空中钢丝和空中飞人设备，温蒂好奇地仰着头看。

“想试试看吗？”迪克确认了一下下面的安全网，依旧结实耐用，他总会定期检查更换。

“好啊！”

迪克带着温蒂登上悬浮移动平台来到了上面的位置，他固定好安全装置，确定安全绳和保险扣全部都扣好之后，伸出手：“你只要往下面……”

“呜呼！”

迪克的话还没说完，勇敢的女孩就一秒都没耽误地冲了下去，她的双脚倒勾住空中秋千，熟练地抓住了对面的秋千飞了出去，迪克意外地看着她的动作，看来有人教过她，而且动作技巧甚至让他感到熟悉。

之前拉着乐高迪克学了杂技技巧的温蒂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体验真正的空中飞人设备，她在空中灵活地翻飞着，回忆乐高迪克教给她的那些动作，披风在她身后呈流线型，像一只漂亮的黑卷尾一样自由。

温蒂刚从下面晃上来，就看到对面的迪克也给自己系上了安全绳吊了下来朝她眨眨眼，温蒂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两个人交汇的时候抓住了迪克的手。

“这简直太棒了！”温蒂兴奋地大喊大叫着，在迪克的动作后挂在了下一个秋千上，他们配合默契，又接连完成了好几套空中飞人动作。

迪克回到站台上解开安全绳，他朝温蒂喊道：“过来，我在这边接住你！”

女孩调转方向，朝高耸的站台荡去，就在迪克伸出手快要抓到她的时候，一条突兀的激光枪光束击中了秋千的一侧吊绳，温蒂下意识惊呼一声，身体朝侧边歪去，迪克睁大眼睛，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又是几束激光枪光束，它们击断了安全绳和下面的安全网绳子。

“不！”迪克尽他所能伸出手想要去够她，他的指尖和孩子的披风擦肩而过，她像折断翅膀的鸟一样迅速下坠。

不要是现在，不要是这里，不要是这种方式……

温蒂用最快的速度调整了自己的动作，她发射出钩抓枪的同时，用爪子抓住了掉落在一侧的安全网起到缓冲作用，安全地降落在地面，她抬起头朝迪克比了个大拇指：“我没事！别担心！”

迪克松了口气，他扶住了旁边的扶手，喘了几声粗气，他站在悬浮移动平台上，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地面查看温蒂的情况，可是他才刚蹲在温蒂跟前，旁边的阴影里就传来脚步声，迪克警惕地回过头，把温蒂护在了身后。

“看看你，格雷森，你居然还敢跟别人玩这种游戏。”一张跟他一模一样，但是显然更年轻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迪克眯起眼，对方缓慢地鼓了两声掌，“看来你还没有得到教训。”

温蒂皱起眉，仗着披风的掩护从身后掏出通讯器盲打消息，发送了出去。

迪克看着眼前的人，冷哼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些克隆体会跟蟑螂一样泛滥成灾。”

“别这么说自己，毕竟我们就是你不是吗？”克隆理查德完好的两双眼睛在迪克坏掉的眼睛上转了一圈，拿着激光枪露出恶劣的微笑，“只是比你更好，更出色，更适合成为下一个蝙蝠侠。”

“下一个蝙蝠侠早就在工作了，看来你的消息很落后。”迪克看着他的样子，这些克隆体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说到新任蝙蝠侠，克隆人就沉下了脸，他手上的枪口对准了两个人：“那个蠢货？得了吧，我为布鲁斯做了这么多！我才是应该继承蝙蝠披风的那个人，而不是一个半路出身的毛头小子！”

“看来沃勒没有培养好你就让你跑出来了？”迪克打量着他，“你没有上一个聪明。”

上一个还知道伪造缄默的身份暗中处理掉日历人他们，这个居然直接跑到他面前来了。

“我相信你也知道，只要你存在一天，我们就依旧是‘替代品’。”理查德的手扣上扳机，他的蓝眼睛没有那么漂亮，“再见了，格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