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意百思不得其解,此时的心情更难以形容,虽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出口的语气却实在是不好:
“你说你、要做什么?”
于渔:……QAQ
刚刚才理直气壮地回答完简夏的问题,此时又听到林照意也问了他一句一模一样的话,他却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现行似的,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全然没有方才气势汹汹的架势,瞬间蔫了。
林照意见人不答,那副凌厉的视线又再度往屋内扫了一眼。
收到带着杀气目光的简夏莫名觉得脖颈一凉,甚至有些不太敢与林照意对视。
怎、怎么个事儿?
昨天不是还说要做三人行好姐妹呢吗?
气氛僵持,林照意的视线又在于渔裸露在领口外的皮肤上落了落。
虽没有什么奇怪可疑的痕迹,但是人眼下淡淡的乌青、和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困倦的状态,着实是憋闷得人心里更加烦躁。
林照意咬了咬牙,使劲想压下那股怒火,又着实是控制不住,一开口又是一句冷声质问。
“他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简夏脑子一抽,此时阅文无数的他突然敏锐地闻到了一些特殊的味道,整个人瞬间支棱了起来。
嚯!
这这这、这不就是那传说中的正宫范儿的气势吗?!
简夏心里的小人儿正兴奋的搓手,还一边感慨着这哪里有一丁点儿好姐妹的意思啊,明摆着不就是来逮人的嘛。
这气场开的、这架子足的,这大清早的跟捉奸在床了似的哈哈哈哈哈太有内味儿了!
随即脖颈又是一凉,再度收到那个浓重杀气的视线,这才彻底反应过来:
嘶等等……
我是那个‘奸’?
糟糕不好!
简夏心道:
完了完了这我可打不过他啊喂!
于渔救救!
……可怜于渔还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借口,该怎么和照意哥解释,他和简夏畅聊了一整晚关于《论两个都是下面的人该如何谈恋爱》这件事。
见人不答,果不其然的、林照意又问:“你们昨晚在干什么?”
于渔更慌张了些,他本就是个不会说谎骗人的,更何况此时此刻大脑飞速运转、越转越转不动,搅成了一片浆糊。
面对林照意不肯让步的逼问,干脆使用摆烂大法,破罐子破摔的来了一句:
“没、没干什么。”
……更欲盖弥彰了好吗!
林照意的牙咬得更使劲儿了。
如今气血翻涌,看着多日没有联系的于渔此时正垂着脑袋、乖巧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房间内却还有个黄毛小子待在那里,一时只觉形势太过于紧迫,急得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都要火烧眉毛了!哪儿还有心思再去纠结上一次亲吻过后的落荒而逃啊!
再纠结下去、这鱼已经要被别人先下手为强了!
林照意最后给了简夏一个眼神,杀意四现。
如果这个黄毛小子可以。
那么我……
一定还有机会!
林照意缓和了下语气,尽量温和地对着于渔开口:“婚礼要开始了,先去现场吧。”
见林照意不再执着于那个问题,于渔反倒是如获大赦,“好噢!我马上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