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敢承认了?”好似看破了女子心里所想,褚衡的话里充满挑衅,又透着几分讥讽。
“胆小鬼!”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砸在闻夏心尖上。
虽然如置身云雾,脑袋里闷闷胀胀的,但常年游走在危险之中的本能使她一瞬间便明白了这是激将法。
但此刻她不想明白,也不想清醒,毕竟长这么大她还从未放纵过,而这一瞬,她想尝尝放纵是何滋味。
闻夏强撑起一股气,直视着褚衡的双目:“喜欢。”
显然是未曾想过她竟会回答,褚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这一次,闻夏主动撑起身子,用自己的唇珠凑近男子的耳廓,咬字清晰中带着几分挑衅:“我说,我喜欢夫君的身子。”
方才因为那句“喜欢”而欣喜若狂的心如坠冰窖,真是个见色起意的女子。
他迎着她凑过来的脸庞,没有半分退让:“只喜欢我的身子,嗯?”
“喜欢夫君的所有,喜欢这个人。”
褚衡从未想过他会从她嘴里得到这个答案,只因一直以来,即使是伪装成他的妻子,闻夏也一直是极为清醒,极为有边界的,边界感强到他常常感觉到出戏,感叹太子培养细作的水平过于差劲。
所以这句话是真心的,不是演戏。
即使是一厢情愿,褚衡也坚信自己的判断。
看着褚衡呆愣的样子,闻夏唇边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活像一只偷到腥气的猫儿。
褚衡反应过来,她竟是蓄意要逗弄自己。
如此不乖,自然要给些教训!
下一瞬,滚烫的薄唇便毫无征兆地落在女子如玉的脖颈上。
这个吻轻轻的,好像一种试探。试探的就是彼此的真情……抑或者假意。
闻夏浑身一僵,但她并未推拒。
她在心中默念,她是细作,此刻的身份是褚衡的妻子,此时无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只是为了公事,而非私欲。
再者,反正方才已经放纵一次了,既然有了一次,第二次又何妨。
在颈间微风拂过的感觉逐渐化为狂风骤雨的噬啮时,闻夏扭头迎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看着褚衡迷蒙的眼神,她柔柔一笑,将细白的小手钻进他早已松散敞开的衣衫中。
“夫君方才不是叫我帮你更衣吗,可是如此做?”
下一瞬,手上坚实的触感却骤然消失了。
只见褚衡身体后撤,一把扯过床榻上的锦被,将他自己从头到尾裹了个严实。
“时候不早了,娘子早些歇息吧。”
紧接着,他背对闻夏缩在床边,只有耳后的红晕暴露出他此刻的不平静,活像被恶霸调戏了一般。
闻夏无奈,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可这才到哪,他却先当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