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带他走?!”
秋安扑到桌前,震得杯碟叮当作响。
余砚舟却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手工皮鞋的鞋尖几乎要触到她颤抖的膝盖:
“我们余家看上的人,”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腹碾过昨夜留下的淤青,
“逃不掉的。”
秋安猛地甩开余砚舟钳制的手,金属腕表与骨瓷餐盘相撞发出脆响。
她抓起手机时带翻了牛奶杯,纯白的液体在檀木桌面上蜿蜒成河,倒映着她通红的眼眶。
别碰我!
她的声音还带着昨夜嘶哑的尾音,转身时衬衫下摆扫过餐桌,撞得水晶烛台摇晃不止。
景云本能地跨出半步,余光瞥见余砚舟正慢条斯理擦拭溅到袖口的咖啡渍,指腹在腕表表盘上停顿的弧度,像无形的枷锁。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咽下到嘴边的劝阻。
少爷,欧洲那边发来最新合作技术。。。。。。
景云的汇报被余砚舟骤然变冷的眼神截断。
去安排人送她回去。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消散在丝绸门帘的褶皱里,
别让她知道。
转身时的风掠过景云的肩,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去公司。
酒店台阶下,秋安盯着手机屏幕上空白的打车订单,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密的划痕。
七点二十八分的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铡刀,她急得在原地跺脚,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
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停在面前,车窗降下的瞬间,空调冷气裹挟着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
驾驶座的女人戴着黑色墨镜,烈焰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小美女,去哪?这里可不好打车。
去学校!
正好我要去市区,顺路。
秋安几乎是扒着车门坐进副驾。
后视镜里,她没注意到酒店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余砚舟倚着劳斯莱斯的车门,指尖夹着的香烟,嘴角却扬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
以后她要是踏进公司的产业内。。。。。。
他目光追随着远去的黑色轿车低语,
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