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琛笑:“应秘书未免太公私分明了。”
应书嘟哝:“还不是被你逼的。”
两人在洗澡期间达成了共识,应书为自己争取到了“高薪”加班工资。
早上开完早会出来,应书困得要死。
宴琛看着他坐在工位上,用两只手强撑着眼皮,脑袋时不时点一下,就忍不住想笑。
应书精准锁定目标,心里嚷道:【笑!还好意思笑?我这样是因为谁啊?哼,今晚我就回哥哥家,看你还怎么折腾我。】
宴琛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应书一下班就规规矩矩开车回家,给应不凡可乐坏了,还给宴琛发信息挑衅:【图片。】
宴琛点开一看,是应书陪安妮玩的照片。
应不凡:【瞧,我家尽出小可爱,多温馨啊。】
应不凡:【哎哟,这两天家里可热闹了,宴二少呢?】
宴琛:【在去你家的路上。】
应不凡:【?】
宴琛:【今晚就住你家了,多谢款待。】
应不凡:【滚啊啊!】-
八月中旬,宴琛收到了消息,应天明要做四十九岁生日。
他这个年纪的生意人多少有点迷信,据说是国外的一位师傅给他算命,说他四十九岁有一道坎,迈得过去继续顺风顺水,迈不过去,可能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提议他大办宴席冲冲喜。
宴琛听到这个说法时,只觉得无语。
说到底是亏心事做多了,才寄希望于玄学上。
请帖早早收到,诚邀他们一家出席。
宴鸣礼虽然先前拒绝了投资应天明的新项目,对他的为人也开始颇有微词,但两家明面上并没有撕破脸,宴琛和应书也在热恋中,于情于理,他们都会备厚礼去一趟。
八月十七日晚上,宴琛是和父母哥哥一起到场的。
应天明带着新夫人出来迎接。
他是一位好演员,分明是他把布华勇送到了宴琛和应书面前,现在聊起来,却满口感激之词,说他这个父亲做得不够称职,不知道小儿子回来以后都还在饱受着养父的精神折磨,多亏了宴琛的出手相助,才能把布华勇这个祸害送进去。
说真的,宴琛若不是提前知道了实情,还真有可能被他糊弄过去。
宴鸣礼和温玉玲只是微笑着,应天明又挑明了话,说想让两人尽快订婚。
宴琛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只是笑道:“结婚是大事,得我和小书好好商量过后再做决定。凡事都要互相尊重的,对吧,应伯父?”
应天明被暗地里呛了一句,也不恼,他微微笑道:“我只是觉得小书心不定,兴许结了婚了,他就有责任感了,也总不会做一些没有分寸感的事。”
“老应啊,你这话我得说说你了,小书是个好孩子,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他,怎么到你嘴里,他就那么不知礼数呢?”宴鸣礼和他碰了碰杯,将他的话驳了回去。
应天明:“哎,瞧我,又失言了。”
宴琛环顾四周,没见着应书的身影,就连应不凡也没见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玉玲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对着应天明道:“对了,怎么没见小书和不凡啊?”
应天明:“不凡去接他外公了,小书……”
应天明故意一顿,像是有所为难道:“刚刚知州来了,他和知州去楼上了,你们也知道,小书之前和知州的关系很要好……”
话里话外都所暗示。
宴鸣礼和温玉玲不知道应书与霍知州的过往,但是宴琛和宴溪是全部知情的。
那时候应书成天追着霍知州跑,圈里人都知道他是霍知州的舔狗。
可是霍知州的舔狗某一天突然和宴琛走到了一起,许多人都说两人是在抱团取暖,也有人猜测,应书和宴琛是互相利用,一个气叶逐星,一个气霍知州。
宴溪不动声色看了宴琛一眼,道:“听说霍总之前帮过应二公子,他们有点交情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