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跑到猫的眼皮底下来张扬,这就是找死。
他想到对自己对父亲生怨、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他的母亲。要不是因为外面的婊。子,他们家肯定是和和美美的,绝对不会弄得他没人关心。
他把所有的原因都推给了外面,用尽一切可能帮父亲找理由。
自然也和隔壁美术班的温念过不去了,料想他也不敢告诉温悦姿,告诉了也没有办法。因为把他们生出来的母亲不一样,温悦姿再风光再爱自己的孩子也没办法来主持公道,一想到光鲜亮丽的情妇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他就难得的畅快!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
温念确实不会告诉温悦姿,十分有自知之明懂得他妈妈的困难够多了,他不能再添乱。
他试着和顾康乐讲道理,让他明白他爸沾花惹草不全是温悦姿的错。一番道理解释完,顾康乐就会嗤笑一声,领着一群人将他往厕所里拖,挑些见不得光的衣下重拳出击。
顾康乐说他们地位不平等,不可能沟通的。
爱几把咋样咋样吧。
反正温悦姿去世后,顾康乐还来嘲讽他妈死有余辜,他们扭打在一起把顾康乐的脸抠烂了。再之后就时纪山来帮他办转学手续,从南方转到他任职的鹤城读书,确实体会了一把正常的校园生活。
温念烦闷的呼出一口气,如果纪山不带他离开,兴许他活的还不如现在呢……
电话来传来一阵忙音,嘟嘟着。
他挂断重新又打了几遍才打通。
“喂。”
“谁啊?”纪山不耐烦地催促道,他似乎是喝酒了,说话时有些低哑。
温念赶忙道:“老师是我。”
纪山一怔,他以为纪知宇带着温念一去不回来了呢,换手机号换住址,属实没想到温念会主动和他打电话。他揉了揉因宿醉而头疼的太阳穴,沉默一会儿,开口问道:“怎么了?纪知宇那个小畜生对你不好。”
“没有,知宇他很好。”
纪山气乐了:“那你联系我干嘛?”
温念有些犹豫:“老师,我妈之前……”
“老公,谁找你啊。”
温念清晰的听到个女人的声音,不用说,纪山又出去耍了。
纪山斜了眼打断他们说话的女人,他现在活得众叛亲离,要不是还上一笔钱才免得他们家被抵押收走。为了逃债,他躲到之前一个情人那里,俩人这些天不分昼夜的缠绵,过得十分恣意。
女人赤身穿着他的衬衫,软绵绵地趴上他的后背,用气音笑道:“家里那位?”
纪山嗯了一声,侧过脸和她亲吻一会儿,又对电话那头道:“你有话快说,我这边正忙呢。”
温念望着街道上的车流,心无端沉了下:“老师,我有些事找你,你最近方不方便?”
“什么事?”
温念再笨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如果直接冲纪山要的话,纪山肯定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得有个合适的借口把纪山叫出来,思索着。
纪山却在那头笑道:“念念想我了?”
怀里的女人嗔怨地瞪他一眼,气愤地仰头咬住他的嘴唇,疼得他叫了一声。和吃醋的床伴啃咬在一起,一声声娇气地埋怨在啃吻中泄露,燥热的气氛充盈着整个房间。
温念听他们打情骂俏,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硬说的话有些气愤。
他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却还要经过纪山的同意,凭什么啊。还有纪山是干嘛呀,就不能正常的对话嘛,非要在旁边弄一个不相干的人拈酸。
好像显得纪山很有魅力一样。
“念念要是实在想我的话,可以先用知宇凑活一下,那小子看着瘦还挺有劲的哈哈哈。”纪山笑着说。
温念握紧了拳头,他听不下去了,愠怒道:“我和纪知宇之间是清白的,老师你别乱讲了,我有事找你。”
“今天下午三点,你能回来么?”
纪山从没见过温念这么强硬地一面,虽然和普通人比只能算小发雷霆吧,顿时有了些久违的兴趣。他坐起来想了想,语气难得地认真:“今天可能够呛,我现在在外面,最近几天可以回去。你要是急的话,就在家等我。”
温念哦了一声:“那你快些。”
真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