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贵妃冷哼一声,“是她不识抬举,可不能怨恨本宫。原本就是她,是她不配做你孩儿的娘,不配做本宫的儿媳。”
“呵。。。。。。”
沈摧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
贵妃却浑似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厉声道:“摧儿,娘都是为了你好!你却这般不知感恩。。。。。。”
“她不配做娘亲,母妃,您就配吗?”
贵妃一愣。
一句“大胆!不孝!”含在嘴里,却不知怎么,竟说不出来。
半晌才嗫嚅着,“她和本宫哪儿能一样。。。。。。本宫也不是一开始就受宠,就算委屈你些,也都是为了咱们能母子平安。。。。。。现在,不是都过去了,都好好的吗?就算你父皇今天这样说了,你还有你哥哥,将来。。。。。。你哥哥不会亏待你。”
“当真不会吗?”
“当真不会!他是你哥哥!你唯一的亲哥哥!”贵妃说得笃定。
“可你们已经亏欠我了。”沈摧起身,一步步向外走着。
“摧儿,你怎能这样说?本宫含辛茹苦养你长大。。。。。。”
“漠北,十年。”
四个字一出,贵妃一下子噎住,“那是。。。。。。那是你父皇派你去。。。。。。”
“时间太久,母妃怕是记不得了。不是父皇派我去,我是漠北,是因被虏。”
明亮的月光下,贵妃脸色一白,“胜败。。。。。。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或许吧。”沈摧淡笑一声,“可背刺我,致我大穆兵败,皇子被虏的那把刀是出自谁的手笔,我一清二楚。”
贵妃张了张嘴,这次是真的辩不出来。
“兵部侍郎陈河的家中,我搜到了当年的密信。母妃,你猜那封信,落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