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后抚着元慕的脸庞。
她声音缓慢:“女子的贤良淑德,倒是我缺漏了。”
“三娘和五娘都是好孩子,”元皇后凝视着元慕的眼眸,“她们应当获得该有的荣宠,对不对?”
她的眼底是毋庸置疑的笃定。
元慕只在皇帝的眼中看到过类似的暗光。
她忽然明白元皇后的自负从何而来。
跟她这样无枝可依的笼鸟不一样。
元皇后的身后有强势的家族,有无比疼宠她的父兄,还有对她任何决策都无比纵容的皇帝。
她想要什么,皇帝都会答应的。
她欲图做什么,皇帝都会准允的。
此事虽然荒唐,却到底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而已。
元慕只是行事的桥梁与工具。
元皇后说得对,有她撑腰,皇帝的确是不会怪罪的。
往皇帝的床上送女人这种事,元皇后又不是第一回干。
在元慕初入宫的时候。
她既恨下诏的皇帝,又恨提此议的皇后。
可相对于忤逆他,皇帝更不能容忍的一直都是她忤逆皇后。
元慕攥着指节,她垂下眸子。
年少时如影随影的,那种对于世事的倦怠感,久违地在这个时候再度生了出来。
她低声说道:“我都听您的。”
元皇后变来变去的容色,总算好转起来。
她露出笑容,站起身亲自将元慕送到了轿辇上:“早些休息,有事情我到时候会再同你说的。”
消失已久的侍女们,也再度出现。
她们好些人是从元家出来的,与皇后是如出一辙的高傲。
说是仆从,但对元慕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
此刻众人的脸上都是笑意盈盈。
“奴婢送娘娘上轿,”侍女笑着说道,“您小心些。”
元慕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和元皇后告别过后,就乘着轿辇离开。
她回到清宁宫时已经是午后。
元慕简单用了一盅白玉鱼羹,就没有胃口。
她草草沐浴了片刻,便抱着绣花的锦衾,在安神香的袅袅玉烟里昏昏睡去。
也不知是不是白昼时经了太多事。
元慕又陷入了梦魇里。
内殿昏黑,只有远离拨步床的角落点着暗灯。
她睁不开眼,身躯像是被人牢牢地掌控,手腕被举高扣在肩头。
宽松的软袍被撩开,就连合拢的腿心也被人给掰开了。
小腿像是被蛇尾缠绕束缚,冰冷的信子掠过腿侧,脸庞也被带着薄茧的手直接掌住。
元慕被迫启唇,含住男人修长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