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桂窈这位在场唯一从政人士有些突兀。
不过很快有人发现,他们聊得到的层面不过是商贾货物,与什么救国大道无甚关系。
“将军夫人在此坐许久,还未拜会于您。”
“无须多礼……只是我身子本就不好,今夜风大,我还想早些回客栈寻我夫君。”
桂窈杏眼微垂。
众人寻思着,这是要走?
而桂窈嗓音恹恹:“诸位义士,不妨进入正题,我们该如何去救陛下?”
话音落下,她抬眼只往那陆青山望,见他沉着而坐,好似有诸般本事。
所以陆青山究竟何许人也?
她的手边被递上一本小册子,一眼扫过去是写的银两黄金与诸多珍宝,最后又落下半个名称。
那陆青山问:“夫人可知,任将军今夜也离开了客栈,却是独自去到城楼上,见了位身着红衣的女子。”
桂窈单手执起左手茶杯,将茶水靠在唇瓣前半寸而未沾湿。
嗓音淡淡:“不知。”
那五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让她颇为不适,只皱着眉将手上的册子,能记多少记多少。
“那夫人,可要从在下这探取些许情报。”
“想来夫人是初来乌花城,我们乌花城的鬼城交易,无关银钱。”
“而是情报。”
陆青山随手将自己手边的卷轴扔下去,铺展开来,白纸黑字里写的是有关任北袭的诸多“情报”,从他兄长先天残疾不可行走,到他母亲信佛多年对任北袭有所忌惮。
到最后直接写成人设了。
任北袭,男,籍贯衔玉城,年二十六。
没了?
桂窈无奈地歪了歪头。
或许她同任北袭的情意藏在相处之间,落在旁人眼里便是只是姻亲。
不知如何想。
而陆青山显然将她动作的迟疑尽收眼底。
他嗓音低哑:“今夜的任将军与那红衣女子何时见面,又何时离去,中间都聊了什么事情,如若夫人想要同我们进行交易,我便整理好后送到夫人手中。”
桂窈:“成交!”
陆青山笑呵呵地将指节微叩。
果然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猜忌最得人心。
……是吗?
桂窈随手将那茶杯落地摔得细碎,蹲下捡拾瓦片时不忍抬眼。
双眸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