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杵颇为惊讶,惊讶过后有点欣喜,没一会欣喜又转为激动。
哼,天下人只知道他们主子是个断袖,没想到他们主子还爱男扮女装吧?不过每天刀尖舔血的,有个特殊癖好也是人之常情。
他腹诽完了,走到晏照身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晏照:“公子,你咋不进去呢?”
不等晏照回答又自顾自的,“江公子不让进?”
晏照一颗心全在门内,也没注意阿杵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下意识道,“他生我气了……”
阿杵一滞,“咋的,你偷看人洗澡啦?”
晏照:“……”
怪他平时太随和,纵得下面的人口无遮拦,没规没矩!
晏照一个眼刀扫过去——
阿杵连忙用手捂嘴。
柳州的暑日比其他地方更难耐,晌午时分,这么顶着暑热站着也不是个办法。
阿杵瞅了瞅手上端着的饭菜,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又转回了晏照身上,“要不……”他试探的问。“我来试试?”
晏照低头觑他一眼没说话。
阿杵心里有数了,不说话代表默认。于是他抬起手就往门上拍,“江公子,你洗好了吗?”
结果一手拍了个空。
江挽缨恰在此时打开了门。
阿杵险些跌空,幸亏江挽缨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一旁站着的晏照看向江挽缨,眉头一锁,偏过头,面上带着一丝窘迫,“你…你怎么只着中衣就出来了!”
哈?
江挽缨低头看自己的穿着,没露胳膊没露腿的,没哪里不对啊?硬要说,不就没穿外衫嘛。
“怎么,我中衣也烂了?”说完利落的转身去看后背。
晏照的视线落在江挽缨雪白的中衣上,中衣往上一点,是江挽缨白皙的脖领,他呼吸一促,只是一瞬,又快速的移开,目光飘逸不定,紧张的不知道看哪儿。
阿杵站半天,自家主子也没动,正准备替自家主子看看江挽缨的中衣是不是破了,脚步才挪了一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往江挽缨背上瞅,一只手就盖上了他的头顶,用力的将他的头扭向了一边。
阿杵:“???”
晏照:“你不许看!”
阿杵:“。。。。。。”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嘛?
晏照转头快速的扫了一眼,“没破。”又义正言辞,“你怎能只着中衣就出来!这与。。。这与。。。,这与不穿有何分别!”
江挽缨:“。。。。。。”
怎么没分别,她穿了,不止穿了还穿了两层好吗!
江挽缨忍不住怼了回去,“不是,我里衣中衣都穿了,什么叫和没穿没分别,你没穿是这样的?”
晏照眉一耸委屈道,“那你为何。。。。。。”
“打住!”江挽缨伸手,从身后拿出包袱一丢,“别问我为什么不穿,你自己看吧。”
晏照一把捞过包袱,外衫从包袱里滑出掉落在地,正好露出外衫背面硕大的豁口,豁口切面整齐似是刀切,“这是怎么回事?”
江挽缨撇撇嘴,“你忘啦,被王什么一刀砍的啊,我就这么一件外衫,坏了没法穿。”
“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