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饶有兴味地看着天幕所言。
这汉武帝刘彻,倒是有趣。
李斯却是苦笑不已。
与刘彻之举无关,而是秦念那句“律法定刑不当,就应该修改律法”引起陛下的注意。
陛下令他将秦法不当之处全部罗列出来,择日朝议修法。
仅列出不当之处,就是极繁琐之事。
………
刘邦尤喜刘彻。
这般“勒索”作为,诸位王侯却无人敢忤逆——
不愧是声誉值仅次于始皇帝的帝王。
纵然他是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也不敢如此对待诸王侯。
修正律法一事,倒是可以做。
刘邦看向萧何。
萧何无奈,只得领命。
大修汉律,将涉及多少权贵的利益?
………
刘弗陵、刘询皆将此事托付给霍光。
两个时期的霍光:“……臣必不负所托。”
相比萧何,他们不用忧心得罪太多权贵。
霍家,是这两个时期最大的权贵。
连皇帝都不能轻易动他们。
………
刘启看了眼自己的丞相,再次后悔处死了老师晁错。
周亚夫……
唉。
主父偃正在前往长安的路上。
………
应修改律法,而不是以春秋决狱。
“秦法之患,可除矣。”
刘秀叹道。
难怪秦念稳居民心榜首。
相比衍生出荒谬如腹诽罪的“论心定罪”,显然改法更利于黔首。
刘秀九岁而孤,勤于稼穑,深知官吏贪腐之害。
他清楚黔首连律法都不甚明了,而春秋决狱还需要熟知儒家经典。
官吏豪富常以律法欺民,又以春秋决狱为自己脱罪。
因此刘秀极为重视整顿吏治,赏罚皆从严。
如今得知法家之术可改儒术积弊,怎么会不采用这个办法?
但刘秀的眉头依旧紧锁。
儒家治世,百家凋零。
此时的汉朝法家已然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