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若是别人,时让压根都不会跟他过来。
但换上金满满,时让连问都没问,只是顺势托着人把人抱起来。
“行,回去。”
金满满被他抱着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蹬了蹬腿,让时让放他下来。
时让身后背着包,身前抱着金满满,颇为负重前行,也没坚持,把人放了下来。
他顺手揉了一下金满满的头发,“胆子这么小,打雷也怕,老虎也怕。”
金满满没吭声。
时让想了一下,放轻声音,“摸摸毛,吓不着。”
金满满没太听清,茫然的抬起头,“什么?”
时让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没什么,走吧。”
这句话还是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会和他说的。
自父母走后,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金满满歪了一下头,忽然踮起脚尖,努力的也拽了一下时让的头发,“摸摸毛,吓不着。”
时让一怔,看着少年弯着眼睛冲他笑。
“是这么讲吗?”
他也跟着笑了一下,“对。”
两个人从动物园出去,时让直接带金满满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早上着急出门,金满满都没吃两口。
订的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不错,但小橘猫可搞不懂这些刀刀叉叉,牛排都是时让给他切的。
小橘猫吃的头也不抬,忙着一个劲儿的往嘴巴里塞肉吃。
一想到明天要去拔牙,金满满就想流泪。
他或将成为第一只没有牙的小猫。
以后是不是只能伸舌头舔了。
他在这头发散着恐怖思维,时让也在出神,过了两分钟,两个人忽然同时开口。
“我不想拔牙!”
“我搬去宿舍和你一起住!”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时让先回过神,挑了一下眉,“谁说要给你拔牙了。”
金满满警惕的捂住嘴巴,“不是要看医生吗?”
时让乐了,“看牙医是为了检查牙齿,没说要给你拔牙。”
太好了。
小橘猫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欢快的又塞了一口肉,嚼嚼嚼,“嗯?你刚刚说什么?”
时让挑了一下唇角,“没什么。”
知道了不用拔牙,小橘猫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又能一顿吃三碗大米饭了。
可等到第二天真的去了牙科医院,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看到了一整排消毒过的令人胆寒的器具,小橘猫几乎吓得快炸毛了。
他蹭的就想往出跑,却被时让眼疾手快的拽住,“跑什么!好好坐着。”
金满满被抓回来,按在椅子上。
紧接着,就是张开嘴巴,等着医生的检查,口腔被异物侵入,冰冷的器具拨弄牙齿,小橘猫吓得浑身都抖,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