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犹如心脏沉重的跳动。
女相为整座城池,擂响了战鼓,那战鼓不息。城墙之下,城内的街道上,跪拜于此、看着女相走过的人们大都明白了这一刻的意义,有人哭喊出来,有人流下了眼泪,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吼出来。鼓声浩荡,呼声也浩荡,夕阳金黄落下,整片天地间,只有那单薄的身影在城楼的阴影中挥锤,金黄之中的一切,都在为她应和。
城池外头的山坡上,邹旭也听到了那逐渐响起的、沉重的战鼓,他的目光变得平静下来,拿起单筒望远镜,朝远处的城墙上看,隐隐约约的,他看到了那道单薄身影挥舞的鼓槌。
邹旭放下望远镜,他在恍然中,竟笑了起来。
有将领从旁边靠近过来:“怎么了?”
邹旭将望远镜递给他:“看。”
他指着那边。将领望了一阵,放下时,神情仍显得仓皇:“这是……”
夕阳中,他听得邹旭叹道。
“受国之垢,为社稷主。”
之后又听得他在笑声中道:“你说……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她怎么回来的?”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但邹旭望着他,随后,平静地下达了命令。
……
他在军阵前方静静地踱了一会儿步,等待着城内沸腾的战鼓声平息下来,之后牵来一匹战马,缓缓的步向前方。
身后带了几个嗓门大的士兵。
在距离威胜城一箭之地外停下,从马上下来。
“我与女相说话——”他缓缓喊道。
后方的士兵跟着大喊:“邹将军要与女相说话——”
城墙上,楼舒婉正靠在城楼的阴影里喝粥,她让袁小秋过去看一眼。
邹旭在城池的前方,张开了双臂。
“为女相贺,我只一人,女相,可带一人——”
士兵将他的话传了过来,仅此两句,传话的士兵开始折返,留下邹旭面对整座威胜。
袁小秋回来告诉楼舒婉情况。
楼舒婉吃了一口咸菜。
“能不能射死他?”
便有几名将军过来,估算了情况。
答案是在射程之外。
“你看,要你们有什么用?”
夕阳下的城池,肃杀而安静。
邹旭,等待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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