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备忘录里记录着的那个守则第八条:
早早怕痒。
后面还有一个括号补充着、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是極其悯感的。
倒是在此刻、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那日、他揣摩明白季司早的话,问人是否在梦里……,得到人否定的回答,又察觉到人似乎在反复思忖着什么后,便起了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歹念。
上次明明真的什么也没干,却得到了少年一个眼刀、和一对儿泛上淡红色的耳根。
那这次若是……什么都干了呢。
这下不是清汤大老爷了。
这下真成了红烧大老爷。
滾燙又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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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心动念、爱意滋长、欲望横生、杂乱不堪。
没有再极度克制手上的力度。
反而是将他曾经去过的、落下过独属于人所带来的、昭示着特有痕迹的地方。
重新又去了一遍。
整个心房又一次发胀发烫。
那次如此轻微的摩挲而过——
便能教人做了那么一个,雖欲望不足、卻se氣有余的夢。
而现在——
曾经那个肮脏的小念头突然灵光一现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被这位属性为狼、唤作禽兽的人敏感的捕捉到之后,如今又付诸实践。
他看着那张动过情失过神的脸,此时正乖巧地沉睡在自己的怀中,唇角处挂着的那丝极淡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来,心潮也澎湃地久久不能平息。
像精致易碎的琉璃,总让人愈发蓬勃、妄图想要拿滚烫不断地浇灌,捏制出自己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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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只是浓重的困倦感不断地袭来,疲累了一天的身躯仿佛彻底停了电、死了机,怎么也醒不过来。
只有虚无缥缈的意识与思维,和人一起沉溺在深沉的yu海之中。
前往那个名叫欢愉的彼岸。
沉静的睡颜被人招惹、轻轻蹙起了漂亮的眉头。
长睫投落在白净脸上的阴影、随着清冷月光摇摇晃晃,和着窗外随风止不住颤抖着的光秃秃的枝丫一起。
摇曳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唇瓣轻启,极其细微的轻哼与低yin声,从柔软的羽毛枕中时不时地流露出来。
不知是因不适、而下意识地寻找身旁最近的热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少年无知无觉地挪动了下身形、仿佛没有安全感似的、只不住地往人温暖的怀里钻。
却不知如此做法。
才是正在靠近那份真正危险的源头。